“利用少女外表作恶,不可饶恕。”
猎犬全员也在这里。
“真巧啊。”福地樱痴和福泽谕吉打招呼:“福泽,你们也选择了这条路吗?”
看着和末广铁肠打作一团,身手利落的对抗猎犬,甚至隐隐有压制势头的女性,了解自家部下爱好的森鸥外叹了口气。
尊重强者这一点,倒也不必放在择偶观里。
福泽谕吉点点头,和这位老朋友打了招呼,随后看向赤手空拳拿捏持刀猎犬的黑风衣女性,还有木楞的微笑着,等着客人们跟随他们离开的其他人,皱了皱眉: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些女人啊。”福地樱痴思索了两秒:“我的部下在室内发现了很多像茧一样的白蛹,估计就是和她们离开的客人。”
他一语道破了这吃人的温柔乡。
“不愧是政府列为了特等危险品的异常呢。”八字胡的中年军官挠了挠后脑,鼻下两抹八字胡随着说话上下摆动:“果然吃人不眨眼。”
“是吃人不吐骨头。”条野采菊扶额,提醒自家队长用错了句子。
福地樱痴也不尴尬,爽朗的笑了几声:“是,是吃人不吐骨头,我记错了,年轻人记性就是好啊。”
他顺便拔出了刀,指向气鼓鼓的抱着织里子的腿撒娇抱怨的莉亚,然后刺进了小萝莉的胸膛。
血液和伤口出现,但小萝莉还是做自己的事情,讲述爱丽丝有多过分,边上的织里子也在安慰着这个小妹妹,看上去完全是温柔热心的姐姐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福地樱痴收回刀,在空中虚甩一下,血液顺着雪亮的刀尖落地,刀身上干干净净,随后刀剑回鞘:“这里的女性就像被设定好了一样,性格暴躁一些的,会根据受到的伤害反抗,性格温柔一些的,就和蜡像一样不会动,很好对付。”
“但是很难杀死,必须砍成很碎的肉块,才会停止动弹.......”说到这里,福地樱痴停顿了一下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:“脸全被砍烂,肠子和内脏被挑出来的血人,还会温柔的询问你累不累,需要料理和膝枕吗,她的膝盖上还有一半的胃部组织......”
即便是见惯了血腥的猎犬,也接受无能。
“这里不是禁武吗?”福泽谕吉突然想到。
“不知道。”福地樱痴摇了摇头,也不清楚:“进入这里后,烨子被腐蚀掉的刀就自动复原了。”
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人,希望他们在这个温柔乡里用刀一样。
“如果拒绝和她们走呢?”国木田独步发问。
就算不是人类,他也做不到看着这些‘人’被虐杀。
“这我们倒是没试过。”福地樱痴摸了摸下巴:“我们的四个,都被彻底杀死了。”
现在福泽谕吉他们这边,除去被末广铁肠攻击的那个,还有四个。
他提议:“不如试一试?”
“没必要。”福泽谕吉摇摇头,他手搭在腰间的武士剑上,随后,被福地樱痴制止了。
“福泽你不是封刀很久了吗。”福地樱痴说:“对女性动刀也不符合你的武士道,干脆让我和我的部下来做吧。”
“反正我们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危,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他爽朗道。
福泽谕吉没想到十几年前分道扬镳的朋友还能记得这些,他一愣,随后拒绝道。
“不用,说不准还有比砍碎她们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芥川。”
福泽谕吉话还没落,森鸥外就一声令下。
黑红的利刃即刻贯穿了离得最近的那位大和抚子的胸膛。
【罗生门】做类似的事情,真的很方便。
顶着福泽谕吉和国木田独步不赞同的目光,森鸥外附身蹲到那位大和抚子面前。
“小姐?”他试探性的呼唤。
“妾身在。”温婉的声音响起,没有丝毫被伤害了的痛苦和恐惧,连急切些的喘息都没有:“先生您想喝些茶吗?”
若不是她此时正被罗生门推倒在地上,胸口是染染血水流淌,光听声音,就像是跪坐在榻榻米上煮茶一般自在。
森鸥外直起身,习惯性的笑容收敛起,这是在人身体里装了个录音机?
*
水雾氤氲,酒色宜人。
苍蓝发尾在奶白汤池水中晕染开,如同蓝紫的迷迭香盛放,青年白皙的肌肤泡出些许诱人的红晕,宽松的浴袍遮盖不住胸膛,好一片风光。
汤池上漂浮着竹篮,竹篮里盛放着葡萄美酒,葡萄晶莹,红酒香醇,却无人问津。
因为偌大的汤池,只有青年一人。
浅灰的眸失神落空,似乎沉浸在汤池舒适的环境之中,松弛了紧绷的神经,空气中硫磺和香薰、美酒与水果的气息浓郁。
顷刻之后。
那对眸子眨了眨,重新聚焦,恢复了些许灵动。
音无弦乐迟钝的抬起手,湿漉漉的抚在额边。
发生......什么了?
系统,系统呢。
他下意识的呼喊。
【我在】
它今天怎么那么沉默......
脑袋的昏昏沉沉没让音无弦乐多想,熟悉的机械音让他确认了系统还在,那就好。
青年晃了晃脑袋,感觉自己思绪像是被泡在粘稠的蜂蜜之中似的,还不大清醒。
他强撑着,扶着汤池边起身,打量着自己四周。
整个浴池房空无一人。
那个美艳的女人消失不见了。
音无弦乐想先上岸,却在抬脚的瞬间,发觉自己脚腕上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,滑溜溜的,不动察觉不出,很没存在感,却坚固的让人挣扎不开。
他一怔。
“系统,那是什么。”
压根无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