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楚楚将卫宁儿挡在身后,面对着着高高在上的督察官,她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挑衅与威胁意味的笑:“到时候,您可就不止仕途完蛋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勾结宗室,胡乱判案,该判几年呢?”
全场彻底寂静了下来。
原告席上,卫家大长老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说点什么。
而督察官轻咳一声,打断了卫家大长老未出口的话语。他看向慕容楚楚,努力挤出了和颜悦色的神情:“你再重复一遍,案发地点在哪里?我现在就派人去回溯。”
不多时,一段影像便被呈在了审判厅之中。
对着卫朝万般挑衅之后,几名卫家子弟的剑皆已出鞘,而卫朝也举起了那把断剑。
“你们信不信,单凭一把断剑,我也能将你们的喉咙全部破开?”
面对卫朝的威胁,几名同族子弟依然一拥而上。
影像中的卫朝不再多言,不过半盏茶的时间,几名卫家子弟便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。
而卫朝的衣角都没脏一点,他将那柄断剑入鞘,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光影交错,用符纸回溯而出的影像还在继续。
卫朝刚一走,几名卫家子弟便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,面面相觑。
“妈的,卫朝那狗杂种果真恢复修为了。”
“藏丹室的钥匙不是没给他吗,他怎么恢复的?”
“即便是他偷到藏丹室的钥匙,应该无法找到修复之法,那可是内丹破碎...”
“就算是恢复了也无所谓。”
几名世家子弟齐齐看了过去,影像之上,大长老的孙子满眼的怨毒。
“等我回去告诉爷爷,咱们装一装惨,拿此事大做文章一番,闹到督查所,不怕卫朝那狗娘养的进去呆个十年八年。”
至此,回溯而出的影响播放完毕。
原告席与原告家属席之中,不论是大长老还是他的拥趸与孙辈,面色都像是死人一般难看。
而公众席上,则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。
“我只知道卫朝在卫家惨,没想到这么惨...”
“那几个卫家子弟不是已经筑基了吗?卫朝是如何...”
“筑基?卫朝三年前就已经步入虚丹之境了。”
“啊?三年前他也才十四岁吧??会不会太夸张了些...”
“谁说不是呢,卫朝在内丹破碎前,可一直是禀赋惊艳绝伦的天才少年啊。”
“他的内丹是怎么破碎的来着?”
“他本人在外提过为何为何内丹破碎,大约是一些不光彩的原因吧。”
“不过慕容家的小女儿可真是...她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应当是叫慕容楚楚,真恐怖啊,先前我只隐约听说她性子刚烈,没想到这般...”
“不论如何,今日这案子应当是没什么悬念了。”
“想必从今往后,临安城恐怕是要变天了...”
且这窃窃私语,很有一些愈演愈烈的意味。
督察官沉默半晌,最终还是声音发紧地开了口。
“根据回溯符回溯而出的影像,此案也有了定论。”
“被告卫朝的行为,属于正当防卫。”
“由此,被告人卫朝无条件出狱。”
在草草判案之后,督察官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,却再度被慕容楚楚叫住。
慕容楚楚:“督察官大人,在临安城之中,寻衅滋事,伤人未遂,制造伪证,栽赃构陷,是不用判刑的吗?”
那名督察官动作一顿,面色发青,最终还是道:“补充一条,根据律法,原告及原告家属,涉嫌多项罪名,暂时扣押在督查所内,择日再审。”
慕容楚楚一挑眉:“拖字诀?”
督察官:“这般处理方式,完全合法正当,如若你有异议,不如去查查相关条文。”
慕容楚楚笑道:“督察官大人,别这么紧张嘛,我只是过来帮我的未婚夫辩护...辩驳一下,只要他人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不等督察官松一口气,慕容楚楚便继续笑眯眯地道:“不过,对于卫家长老以及卫家子弟寻衅滋事,伤人未遂,制造伪证,栽赃构陷一案,我会持续关注的。”
“如若此案没有被妥善地处理,我将会起诉负责审判此案的督察官。”
慕容楚楚依旧笑着,只是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明晃晃的威胁之意:“这一次,希望您也能公正公开,清正严明,执行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