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唇息炙热,烫得岑雾浑身一颤。
在这只有她和他两人的安静午后,满世界都是属于他的气息,她的心跳瞬间快得无以复加,身体亦跟着没出息地寸寸发软。
根本无法招架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梁西沉。
睫毛猛地扑闪,她垂着眸,哪怕极力强装镇定,然而好不容易挤出的声音分明缠着颤意:“你喝醉……”
尾音戛然而止。
只因他的唇沿着她的耳廓缓缓流连,若有似无地轻碰耳垂。
——耳鬓厮磨。
岑雾脑中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个词。
呼吸骤乱,她失控喊出的声音愈发明显地在发抖:“……梁西沉!”
蓦地,他低笑了声,就在她耳畔。
严丝合缝地相拥,微微的震动感从他的胸膛毫无阻碍地侵袭她身体里。
像是两人融为了一体。
“嗯,”手臂收紧,梁西沉抱着她往胸膛里压,下巴重新埋入她颈窝,他懒懒回应,“喝醉了,很不舒服,难受。”
岑雾胸膛剧烈起伏。
指甲掐入手心,她努力地克制了又克制,依然磕磕盼盼:“那就喝……”
“想你喂。”
“……”岑雾失声。
操作台的大理石明亮干净,她低垂着眼眸,几乎能在上面看到自己那张红得彻底的脸。
她从来不知道梁西沉喝醉后会这样。
“你……”
蓦地。
他薄唇若有似无地再碰过了她颈侧肌肤,微妙的酥.麻感被带起,让她几乎就要站不住,软在他怀中。
“真不喂?”他的嗓音哑透。
分外撩拨人心。
岑雾掐着指尖的力道加重,贝齿无意识地一下重重咬住了唇。
可他没有放过她。
——薄唇突然从她耳垂一点点地吻下,轻而慢地折磨。
“谢礼,可以吗?”
岑雾根本发不出声音,就连呼吸也在无形中被他掌控,丢盔弃甲般变成急促的微喘。
她忍不住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。
梁西沉敏锐察觉。
眼底笑意渐浓,薄唇一点点地再吻上她唇角,他嗓音低沉徐徐蛊惑:“老婆,你管管我,好不好?”
岑雾气息不稳。
“可以吗?”薄唇覆上她眼尾处厮磨,湿热熨烫肌肤,他吻一下,就问一声。
分明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点头。
岑雾哪里抵挡得了?
“梁西沉……”她尾音颤得厉害,身体亦是,“别这样……”
一只手扣住她脸蛋不给她躲开的机会,一点点地再吻上她敏感的耳垂,梁西沉明知故问:“别哪样?”
“……”
岑雾都快哭了。
半晌,她只能求饶:“好。”
“好什么?”
“……管你。”
梁西沉低笑出声,轻啄她唇瓣:“谢谢老婆。”
岑雾咬着唇。
眼睛里盈满了水,好几秒,见他不松手仍然这么抱着她,她声音极轻地催:“松手呀,思源他们还等着。”
“唔。”
突然的轻咬,微微刺痛,莫名像惩罚。
下一秒,她听见梁西沉在她耳旁低声威胁:“先管我,让他们等着。”
“……”
耳朵被他的气息烫得厉害,岑雾呼吸微促什么也做不了,好两秒才小声说:“那你先松手呀。”
耳垂被捏了捏,他终是松手。
岑雾没有再作声,只是避开他灼热的视线,低着头自顾自地泡好醒酒茶和蜂蜜水,跟着端起来就要给思源他们四人送去。
他竟然没有拦。
只是在路过他身旁时,听到了他意味不明的哼笑:“小骗子。”
听得她愈发耳热。
本想在思源那呆会儿拖延时间,奈何沈岸的眼神让她招架不住,她只能慢吞吞地走出主卧。
客厅里,男人已重新背靠着沙发,头往后微仰,手背搭在额头上,看着像是喝多了极不舒服的模样。
姿势使然,锁骨线条隐约露出,凸出的喉结凭空滚动了下,难言的性感,衣领下隐隐绰绰的胸膛肌肤更是引人遐想。
只一眼,岑雾竟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好意思,下意识地移开视线,然而想到他说难受,她咬着唇又看了回去。
突然。
“老婆。”他低叫了声。
他的手放了下来,睁开眼,幽邃直白的目光精准地朝她而来,好像在用眼神告诉她剩下的话:“难受,你管管我。”
岑雾心跳如擂。
眨了下眼睛,她到底还是走向了他。
他的视线始终紧锁着她的脸,半寸不移,目光如有实质,一点点地让她身体发烫。
醒酒茶和蜂蜜水还在茶几上没有动过。
意思不言而喻。
离沙发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。
蓦地,男人伸手捉住她手腕,强势却也温柔地轻轻一拽,猝不及防,岑雾直接摔进他怀中,腰肢被他手臂禁锢。
他的下巴抵着她头发蹭了蹭,又低哑了两分的嗓音落下,听着竟有点儿像在委屈控诉:“等你很久了。”
听得岑雾心尖莫名发颤,更有种难言的酸涩细细密密地溢出。
酸得她几乎不能呼吸。
她缓了缓。
原本僵硬的身体在他怀中变软,下意识要抵上他胸膛推拒的手攥了起来,她几不可闻地说:“我来了。”
好几秒,她又小声提醒:“松手啊,把醒酒茶喝……”
尾音被截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