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的薄唇吻上她脸颊,像在厨房一样。
“喂我?”他厮磨着。
岑雾的脸再度滚烫。
这人……
气息没出息地紊乱到极致,她不知何时紧咬上唇的贝齿终是松开,说出他执意想听到的话:“喂……”
梁西沉愉悦低笑:“好。”
他松手。
岑雾低着头想从他身上起来,还没站稳,又被他冷不丁地一拽,一下变成她……坐在他腿上的姿势。
心跳倏地漏了拍,她忘了呼吸也忘了眨眼。
直到他的唇再轻啄她唇角。
“就这么喂。”他说。
岑雾:“……”
脸上的热意瞬间被无限放大,她的头发还是先前他帮她扎起来的发型,没了遮掩,耳垂上的红晕轻易暴露。
他又捏了捏她的手。
岑雾只觉一颗心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。
眼睫颤动,她有意躲开他直白幽深的目光,就着坐在他身上的姿势,倾身先拿过蜂蜜水递到他嘴边。
就见他嘴角噙着薄笑,看过来的眼神沉静又专注,出色的五官莫名覆上了层别样的凛冽性感,轻易蛊惑人心。
岑雾差点没拿稳。
“喝呀。”她小声催促,尾音缠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意味。
梁西沉勾了勾唇。
“好。”他低头,就着她喂的姿势将蜂蜜水喝完。
喝完,他看向她。
岑雾心跳没出息地再加速,极力遏制着,又缓了缓呼吸,她躲着他的视线再拿过醒酒茶。
客厅安静,安静的他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,又极致的性感。
气息隐隐不稳,岑雾别过脸。
直至久久没再听到声音,她咽了咽喉,狐疑侧眸,一下撞入他幽邃无比的黑眸里,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。
看一秒,她耳热一分。
“好了。”她慌乱地要从他身上起来。
然而腰被他禁锢着。
“梁……”
尾音被他截断在轻吻中,他厮磨她唇瓣,慵懒的嗓音字字都是蛊惑:“老婆,不舒服,陪我睡会儿,嗯?”
岑雾发现,于她而言,梁西沉这个人本身就是最大的蛊惑,每每都能轻易将她诱哄。
尤其是今日喝醉后另一面的他。
脑中是想着该拒绝的,万一醒来又被他们撞见怎么办,然而单单是听着他倦怠的语调就让她同意了。
——她和他躺了下去。
不算大的沙发,她被他严丝合缝地搂在怀中,胳膊放在她脖子下让她枕着,另只手搂着她腰,薄唇吻她眉眼。
“老婆。”他又这样低低地叫了她声,像极了缱绻深情的耳语。
听得岑雾脸热心也热。
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应声问他怎么了,头顶落下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。
应该是睡着了。
好久。
岑雾万分小心地从他怀中仰起脸。
锋利分明的喉结率先映入眼帘,接着是线条完美的下颌,他的唇很薄很好看,但据说薄唇的人通常也薄情。
但就是这样薄情的唇,今天不止一次地吻了她。
肆无忌惮且强势。
她的呼吸里,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。
明明是一贯的轻淡,偏偏在此刻突然搅乱了她的心神,让她恍惚,也让她忍不住地胡思乱想。
想——
今天他那样吻她,叫她老婆,那些亲昵的动作,究竟是喝醉导致,还是……是她不敢想的那个意思?
岑雾的心乱极了,也跳得快极了。
她咬着唇试图缓一缓找回些清醒,然而根本没什么用。
等回神,她发现自己的手抬了起来,指尖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脸。
半晌,她收回手。
下一瞬,遏制着过速的心跳,她佯装自然地轻轻地回抱住了他,脸蛋小心贴上他胸膛,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。
她没有发现,梁西沉掀起了眼皮,满眼的笑意。
-
六人在晚上时分陆陆续续地醒来,直接前往梁西沉预定好的火锅店,是曾经在北城时他们一起吃过的那家的分店。
吃火锅途中是一如既往的热闹。
唯有周思源,喝了醒酒茶睡醒后整个人也终于清醒,想到她和梁西沉结婚的事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,佯装和她闹脾气。
岑雾只得哄她,最后答应明天闺蜜俩下午茶时再交代。
倒是蒋燃实在好奇问了句他们怎么会结婚。
岑雾当时心口一跳,抬手将一缕发丝拨到耳后,轻声说是相亲,连着换来蒋燃好几声不敢置信的卧槽。
而那会儿梁西沉正好把餐具烫过后递给她,蒋燃便嚷嚷让梁西沉也帮他烫餐具,梁西沉哼笑着说了个滚字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总觉得梁西沉看她的那眼莫名的意味不明,但她没敢细看,怕一看他就想到白日里的旖旎。
吃完火锅,他们转场去唱歌。
周思源拉着她走在最前面,沈岸始终在一旁,蒋燃凑了过来也要参加她们的聊天。
谢汶和梁西沉在后面。
谢汶啧了声,转头和当年一样搭上身旁人的肩,习惯性地要从他口袋里找烟。
梁西沉扔给他一支。
谢汶点燃,有意地压低了声音没让前面人听见:“阿沉,你知道有人喜欢岑雾吗?”
摸打火机的动作微顿一秒,梁西沉点烟,浅吸一口,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。
仿佛不在意。
谢汶瞧着,微抬下巴往岑雾的背影示意:“那家伙吧……”
他极力忍住笑:“高中为了对岑雾好,每次一起吃饭,都给她烫餐具,反倒是他兄弟,仅有的两次都只是被顺带。”
梁西沉又抽了口烟。
谢汶一把搂过他肩膀,差点笑得不能自控:“怎么会有那么傻逼的家伙?玩暗恋单相思,还不让人岑雾知道。”
“你说,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岑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