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不稀罕,孔如琢从蒲又崇怀里挣开就要下床。
却被他毫不费力地单手拦腰又拎了回来。"先说清楚。"
“说清楚什么?”
"你在手机里存着我们的婚纱照?"
关于婚纱照,孔如琢现在想起来还一肚子气。
那个时候两个人为了两家,匆匆忙忙结了婚。按照孔如琢的想法,一应仪式一律简化,能多低调最好就多低调。
可惜这想法别说通不过盛琅那一关,就算是她亲妈慕审秋女士也直接拒绝了: “这是一辈子的大事。就算这辈子你不止结一次婚,可毕竟是第一次。你不拍婚纱照,不是白结了?"
孔如琢说: “我早就拍过了啊,还不止一次。我拍电影不知道结过几次婚了。”
慕审秋:...
女儿太有主见怎么办?
慕女士说不过她,也不费口舌,直接对她暴力镇压了。
孔如琢迫于亲妈的威严,只能按部就班。婚礼现场不用她操心,可婚纱照就必须得她亲自到场了。
孔如琢还和蒲又崇提议: “拿我的剧照,把男演员的脸p成你的不就行了。”
“我没意见。”蒲又崇那个时候,还装的很好脾气,像是个正人君子,"只要伯母没意见就好。"他善解人意,孔如琢却蔫了。
就是因为慕审秋很有意见,她才会怂恿蒲又崇去出头。可惜,蒲又崇不上这个当。
拍照的时候,两个人因为不算太熟,站得不远不近。摄影师要求严格: "新郎新娘离得近一点。"
孔如琢没动,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蒲又崇,见他也没动,便心安理得地站在原地。摄影师拿钱办事,看两位新人不配合,只好说: “那起码笑一笑吧。”
不然再好看的两张脸,面目这么冷峻。拍出来不像是婚纱照,倒像是有什么豪门恩怨。
孔如琢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笑,如果笑,要笑到什么程度。若是笑得太灿烂,倒显得她对这门婚事很满意一样。
旁边蒲又崇忽然低声和她说: “现在反悔,让他们把男演员的脸P成我的,还来得及吗?”
看来他也不喜欢拍这样的照片。孔如琢翘起一点唇角,语调淡淡道: “可惜,现在后悔已经晚了。”
她长得是宜嗔宜喜的眉眼,只这么一点近乎于无的笑意,便已点染明眸如灼,明亮美艳不可方物。
摄影师被惊艳到,连连按动快门。
而她身旁的蒲又崇,缓缓收回视线。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。
后来这张照片被大加赞赏,都夸他们是金童玉女。可这也不代表,她会特意存在手机里啊。
孔如琢看蒲又崇一眼,嘲笑道: “我可没那么自恋。那是我从母亲的朋友圈翻出来的。”盛琅最喜欢这张照片,不但设成了手机屏保,甚至还发在朋友圈里。
孔如琢以前觉得是公开处刑,现在却觉得很方便——至少掌来证明他们两个真的是夫妻的时候,十分管用。
她随手将蒲又崇的手从她的腰上推开。这个人简直没完没了,明明折腾了一整个晚上,现在却又蠢蠢欲动起来。
孔如琢赤足下了床,路过镜前时对镜自照。
镜中映出一张娇艳若桃花的面孔,眼下分明因为睡眠不足而落着一痕黛色,偏又自眼角眉梢间,透出春色撩人。
像是被灌溉得满了的玫瑰,娇艳欲滴,半点遮掩不住。
再看看颈中斑驳红痕,似是雪地上盛开了伶仃的海棠花。孔如琢面无表情转开视线。
若是每次都因为这种事和他生气,那先气死的肯定是她自己。
两人收拾妥帖下楼时,还能看得到不远处,国王的人手仍在搜查。孔如琢没忍住,小声问蒲又崇: “他们没你照片?”“我没亲自出面,他们怎么会有?”蒲又崇漫不经心道, "他们看过来了,吻我。"
孔如琢原本微微踮着足尖,在他耳边同他说话。闻言毫不迟疑,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。
顺便仰起头来,看着他的眼睛,附赠了一个甜甜的笑容。"怎么样,够不够恩爱夫妻?"
他忍住笑,揽住她的腰肢,鼻尖亲昵地抵在她的颈边。她的身上,是透骨的玫瑰香气,肆意而甜美,每一次接近,都能换来更多的欢愉。
"孔影后的演技,一如既往,炉火纯青。"
孔如琢得意: "小试牛刀而已。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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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又狐疑道: “可是我看那些人,根本没看我们啊?”
蒲又崇: “嗤——”
孔如琢这才反应过来,他是故意骗她。大庭广众之下,只好狠狠斜觑他一眼。
"就该昨天让他们把你抓走。"
蒲又崇倒是面不改色: “若是抓走了我,那副玉牌,可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。”
一提玉牌,孔如琢便又想起昨夜荒唐,想起玉牌那冰凉而炽热的形状。她面上轰然一红,简直觉得不可思议。
怎么会有蒲又崇脸皮这么厚的人?
远处遥遥驶来一辆加长林肯,缓缓停在二人面前。蒲又崇俯身,替孔如琢拉开车门: "公主,上车吧。"
他语调漫不经心,还带一点凉薄的嘲弄。似是笑她连这么一点言语都承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