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孔如琢最不怕就是别人将她当做公主——这二十多年,她当得早就驾轻就熟了。
孔如琢优雅地上车,顺手将车门合上。
身后的蒲又崇:..
孔如琢一上车便嗅到,车内燃的居然还是蒲又崇用惯了的广藿香。她一时有些好奇: "这也是你的车?"
"不然呢?"
"还以为你是租来的。"
蒲又崇淡淡道: “谢谢你认可我的经济实力。”
"你的朋友呢?"
“大概是在船上。”
"婚后这么久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朋友。"
蒲又崇神情微微一动,抬眸看向孔如琢: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多带你和他们接触一下。”他很乐意,让她多接触一些自己的生活。
"不必。”孔如琢笑盈盈道, “我只是没想到,原来你也有朋友。"他这个性格也能交到朋友,真是个奇迹。
蒲又崇:..
车子挂的是紫牌,紫色在当地向来是皇家专用,每个路口,都会有巡逻的队伍停下行礼致敬。
浑然不知,车上坐着的,正是他们大肆追捕的人。
车子一路畅通
无阻驶来港口。这里是私家码头,人烟稀少,孔如琢远远便看到那里停着一艘豪华游轮。
游轮前站着两个人,一高一低,高的那个理着极短的寸头,穿着和热带很配的彩色大花T恤,露出的手臂是巧克力色,肌肉结实,像是随时都蓄势待发。
站他旁边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,留着一头几乎垂到脚踝的长发,如同流泉般乌黑浓密。
想要养出这样一头好头发,必须要有极好的耐心,孔如琢小时候看长发公主,也曾经试着留发,只是留了两年,便因为每次洗澡之后吹干这个工序而放弃了。
所以现在,她的头发也不过及腰——就这样,每次都会不小心被蒲又崇压到。
孔如琢忍不住赞叹: “你朋友头发好长。”
蒲又崇随口回答: “她从记事起,就没有剪过了。”
孔如琢挑起眉来: “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?”
车子驶得吏近,足够孔如琢看到那女子一张秀丽的面孔,虽然眉眼不够惊艳,但自有温婉之色,肌肤莹白如玉,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,海风吹拂间,裙摆轻轻扬起,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。
美得低调内敛,如月光洁白无瑕。同孔如琢那几乎灼人的惊人艳色相比,难免失于黯淡。
却也不排除有人就喜欢这种没有侵略性的美。
难道蒲又崇那个白月光就是她?
孔如琢忍不住拿自己和车外的女子对比。越比越觉得蒲又崇审美有问题。
她们两个分明半点不像。他找替身,找的也太敷衍了吧!
蒲又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只听到了她上一个问题。"从小认识而已,不熟。"
孔如琢:?
什么渣男发言。
车子已经停下,孔如琢没动,等着蒲又崇来替她开门。
蒲又崇嗤笑一声,却也包容了她的大小姐脾气,不但替她将车门打开,更是伸出手来,递到她的面前: “请吧。”
孔如琢将手递入他的掌心,蒲又崇收拢手指,牢牢握住。
孔如琢微微吃痛,瞪他一眼,他却像是没有察觉,一路握着她的手,走到了勖北壬同贝多芬面前。
勖北壬等了半天,早就等得不耐烦,看到蒲又崇过来,
刚要说话,余光却落在了他身旁的人身上。
天气炎热,孔如琢只随意地穿了一条薄纱长裙,布料轻薄,走动间,隐隐有水光流转。
领口处开了深V,明明最是艳俗,可她配了一条短珍珠项链,珠圆玉润,每一颗都大小匀称,珠光莹莹,映得她的面孔,越发蒙在一层梦一般的流光之中。
哪怕不言不语,可她的美,仍这样肆无忌惮地流淌而出,毫不费力,便能夺走每一个人的注意力。
勖北壬自认对女色不感兴趣,可看到孔如琢的一瞬间,脑中仍旧空白了一下。
他之前在网上、在电影院都看到过孔如琢的脸,那时已经觉得很美。可近距离看到真人时,对于孔如琢美的体会,却又拔高至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原来真能有人,美到这个程度。怪不得蒲三一去不复返,如果是他有这么美的老婆,他心甘情愿死在她的手上。
脚上忽然一痛。勖北壬低头,就看到蒲三的鞋尖踩在他的大脚趾上。
勖北壬:..
他穿的可是人字拖!蒲三这个小肚鸡肠的王八蛋,不就是多看他老婆一眼。
至于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