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应该也是被那边利用了,什么都不知道,凭着一腔执念找过来的。”
笙歌忍笑,“借着这次的失忆,我也想让他趁早死心,以后踏踏实实过他自己的日子,别再肖想我这个御爷夫人。”
御爷夫人。
末尾四个字传进纪御霆耳里,甜丝丝的。
“所以,笙笙在医院时,说会选我,也是故意说给宁承旭听的?”
笙歌双手捧起他的脸,跟他对视,“看来你当时也发现宁承旭在门口了?”
他只是笑了笑,神色轻描淡写。
以他的警惕心,怎么可能不知道宁承旭在门边,只是不想搭理。
“笙笙怎么不回答了?真是说给宁承旭听的?笙笙对宁承旭……其实还是有点关心的对吗?”如果笙笙真的失忆,被宁承旭先找到,笙笙真的……不会选择他?
最后那句话,他不敢问。
那个结果,他也不敢赌。
笙歌轻轻揪了下他的脸,“确实是有意想说给宁承旭听,但也是发自内心,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,就只会有你这一个老公。”
纪御霆松开她的腰,磕在搓衣板上的膝盖缓缓跪直身子,单手搂过她的后脑勺,薄唇贴上去,绵情一吻。
他吻得很温柔,夹杂着这些天的思念和眷恋,像品味稀世珍宝,虽是跪搓衣板的姿态,却并不卑微,是这一吻的强势主导者。
吻着吻着,呼吸渐渐急促。
心脏狂热鲜活,越发铺天盖地,侵略性至极。
笙歌险些被他夺走呼吸,连忙推拒他的肩,才强行结束了这个分别十天的吻。
擦了擦红红的嘴角,她避开纪御霆炙热的目光,伸手去拿旁边的戒尺,转移话题道:
“既然现在不用在你面前装失忆了,那之前你抽烟的账,还是要算的。”
纪御霆纵容宠溺的勾起笑,“好。”
笙歌稳住微乱的呼吸,不去瞧他眸底勾人的欲。
“那天当着我的面都能抽四根,你老实交代,这段时间抽了多少?”
纪御霆沉思了下,先是反驳:“笙笙说得太夸张了,我那天实际上只抽了三根,第四根刚点燃,还没抽上两口,就被你扔了。”
笙歌不悦蹙眉,“三根和四根能差多少?你是故意跟我钻字眼?莫非你几个小时干掉三根烟,你还觉得很得意?”
“没……”
笙歌越想越气,如此放纵自己,肺怎么承受得住。
凌空挥挥两下戒尺,她跃跃欲试,“哪只手抽的,伸出来。”
纪御霆顿了顿,乖乖伸出左手,掌心摊平了递过去。
啪地一下,一记不放水的戒尺揍在手上。
掌心瞬间涌起炸裂一般的热痛。
纪御霆微微拢眉,纹丝不动,低眸看着自己渐渐泛红的手掌。
好疼。
一如既往的疼。
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鼻尖莫名有些泛酸,不是伤心,而是欣喜。
“挨了打你还笑得出来?”笙歌古怪的盯他。
他收敛鼻尖的酸涩,唇角勾起笑:“这种感觉,还真是亲切。”
真真实实的告诉他,老婆回来了,老婆没有失忆,也没有忘记他。
笙歌忍笑,故作严肃的问:“你还没回答呢,这段时间我不在,到底抽了多少烟?有没有在宝宝面前抽过?”
“可能……”他埋头想了想,“大概也许……”
“我要听实话。”笙歌慎重提醒。
“两盒左右,没有当着宝宝抽过,但是被恩恩闻出来过一次。”
笙歌秀眉蹙得很深,“一盒烟有多少根?20根?”
“我抽的是黑咖,一盒10根。”
“那就是说,才十天时间,你抽了二十几根烟?能耐了纪御霆,你把烟当饭吃?还被恩恩闻出来了,恩恩有没有咳嗽?”
纪御霆摇头,“没,这段时间睡眠不是很好,抽烟解解闷,也没注意抽了多少,被恩恩闻出来那天,我洗过澡,味道很淡,应该没有影响到恩恩。”
确实抽了这么多,解释就是掩饰。
纪御霆不再多说,将右手一并递过去,“笙笙揍吧,我认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