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入座到黄花梨如意椅上,纪御霆沉声开始发问:“二叔这么急着将我叫回来,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
纪勇起身,先是朝老爷子微微鞠躬,才开始说:
“昨晚深夜,有人避开监控,偷偷翻墙进了星晖的别墅,把保镖都打晕,还袭击了星晖,用的手段简直狠毒,如果不是有个保镖提前醒了,救下失血的星晖,星晖现在已经没命了!”
他说着,恶狠狠的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的笙歌。
纪御霆听完,没什么表情,“堂弟人呢?”
“他伤得很重,至今还昏迷,但昨晚的保镖救下他时,他还没晕,说袭击他的人是御霆的未婚妻鹿小姐,和御霆身边的下属似年。”
纪勇一脸痛心,挤了两滴眼泪看向老爷子:“爸,我今天就是来要个公道的,难道御霆身为纪家掌权人,就可以为所欲为,随便伤害手足血亲吗?”
纪御霆脸上冷傲又厌世。
他正准备起身说话,突然脸色煞白,眉间忍痛,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伤。
笙歌伸手扶了他一把,“怎么了?”
他虚白着脸看向她,嘘声,“伤口……扯到了。”
昨晚那么激烈都不见他痛成这样,这会儿喊痛?
笙歌心里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,目光温柔,“你才做完手术,身体还很虚,少说话,让我来说。”
纪勇很不满,“鹿小姐,你不是纪家人,如果来旁听也就算了,参与我们纪家大事的发言,似乎不太合适。”
笙歌压根不理他,起身面向纪老爷子,声音软糯:
“纪爷爷,我是御哥哥的未婚妻,自然也算半个纪家人,御哥哥他受了重伤,不宜多说话,昨晚的事我确实有参与,我顺便再代替他发言,可以吗?”
她那句‘半个纪家人’听得纪老爷子很高兴。
“当然可以,你放心大胆的说,有纪爷爷和你御哥哥在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谢谢纪爷爷。”
笙歌笑容甜甜。
她扭头,重新看向纪勇,“昨晚的事我承认,的确跟我有关系,但是……”
笙歌还没说完,纪勇就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鹿小姐直接承认,我很佩服,但你身为御霆未婚妻,怎么能深夜潜进星晖的卧室,这样传出去太不合规矩了!”
在场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,纪心怡想站起来帮笙歌说话,被自家老爸纪德拉住。
笙歌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,笑了。
纪勇不懂:“你笑什么?”
“连我鹿家养的狗,都知道在主人说话的时候蹲下来认真听,纪二爷四十多岁的人,竟然不懂打断别人说话,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?”
笙歌一说完,就回头看向纪御霆,朝他悄悄投去一记妖娆的wink。
纪御霆的整颗心,都快被她甜化了。
“你!”
纪勇很气,她敢骂他连鹿家一条狗都不如!
偏偏笙歌笑得很单纯,一脸天真懵懂的样子,纪勇如果跟这样一个晚辈计较,就显得是他小气了。
纪心怡在凝重的气氛,极其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。
所有目光瞬间转向她,她尴尬的咳了两声,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“对不起我没忍住。”
老爷子跺了跺拐杖,将注意力拉回来,“笙歌丫头你继续。”
“昨晚虽然跟我有关系,但我只是派似年去修理纪星晖一顿而已,我本人在医院守着御哥哥呢,不知道纪二爷从哪里知道我进纪星晖的卧室,说话是要讲真凭实据的。”
纪勇:“就算你不承认昨晚潜进星晖房间,可你派人伤害他是事实,你也承认了。”
“对,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收拾他,昨天御哥哥出任务,他居心不良,派人去传我要退婚,害得御哥哥差点丧命,深夜都在手术室抢救,他不该被收拾吗?”
连干了坏事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。
这波听得其他纪家人竟然觉得她还挺有道理的。
只有纪勇冷笑:“你说星晖派人害了御霆,证据呢?”
纪御霆看了眼站在祠堂外的似年,虚弱的语气里裹杂戾气,“二叔想要的证据,我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