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野戳着盘子里的鳗鱼,心里又起了另一番思绪:
离王想要抗议,大可派几个人、在帝都生事,大闹起来,引起皇上注意,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?
一个人到底有多狠,才会对自己动手?
事实真如宗政辰所言?
也不知离王情况如何,伤势如何,杨御医能否解决,她是不是该过去看看?
想到这里,突然开口问:
“你不去离王府探望探望吗?”
“探望什么?”男人看着她,淡声道,“倘若是自导自演,如此懦弱,不值本王探望;倘若是受人所害,如此无用,大肆张扬的去探望,丢的只会是皇家的脸。”
秦野直接哽住。
他说的很有道理……
换言之,就是离王受伤的事已经压着了,知道的人少之又少。
她低下头来,戳着盘子里的鳗鱼,不知该怎么接话,便选择了沉默。
宗政辰看了她一会儿,“既然不想吃,那就别吃了吧。”
拿走盘子,给她擦干净嘴角,再擦擦手,抱进屋去午睡了。
刚吃饱就睡,是她刚起床不久,吃了饭,又躺下,前后不到一个时辰,她实在了无睡意。
眨着眼睛,看着头顶上的床幔,看着看着,不禁又想到了离王的事……
话到嘴边忍了忍,几番欲言又止。
“你看起来有心事。”耳边,是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“哪有?”秦野翻了个身,侧躺着钻进他的怀里,腿夹着他的腰,手环着他的脖子,撒娇般的轻哼:“你今儿不忙?怎么有时间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