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不陪着她,她又该出门了。
若非她身子沉,他会将她拴在裤腰带上,走哪带哪,一天十二个时辰,全都得在他的视线范围内。
他轻抚着她的脸庞,凝视着她敛眸含笑的模样,眸光渐深、渐沉:
“只是今天一天罢了,接下来,本王还有大几十年的时间、寸步不离的陪着你。”
。
离王府。
府中气息压抑,下人们低着头干着各自的活儿,匆匆路过往来,不该说的、不该看的,全部老老实实。
主院厢房内,气氛更冷、更烈,几乎要爆炸般。
“凶手到底是谁!!”
秦娇娇愤怒的拍着桌子,气到肚子疼。
卫夫人红着眼眶,赶忙扶着她的身子,哭道嘶哑的声音:“娇娇,你先别急,皇上已经派人在查了,凶手迟早会抓住了,当务之急是医好离儿的手……”
杨御医说,离王右手的腕骨被敲碎了,痊愈的几率只有两成。
意思是……八成会变成残废。
要是手废了,就成为一个废人,没了手,怎么自理?怎么写字?怎么做事?一个人没了手,这可怎么行啊!
想到这里,卫夫人泣不成声。
床榻上。
宗政离还穿着昨晚那件脏乱的白袍,浑身酒味,下巴长出青葱的胡渣,乱糟糟的,整个人显得颓废至极。
他坐靠在床头上,右手随意的搭在边上,裹着厚厚的纱布,青绿色的草药汁水浸了出来,药味与酒味裹在一起,又浓又臭。
卫夫人与秦娇娇急哭急坏,下人们着急担忧,他至始至终脸色平淡,眼中无波无澜,甚至包扎的时候,连一声疼痛的闷哼都没有,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