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确实。”
樊易天点了点头：“我一直想知道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多大？”
“那个时候？距离四十岁还有一段距离吧，但是也没差多少。”
张令玄咬死不说自己真实年龄，耸了耸肩转移话题：“快二十年了啊。”
“嗯，快二十年了。”
樊易天点了点头：“我都成团长了，你却已经想着退休了。”
“人的一切努力，都是奔着未来日子的轻松去的。”
张令玄摇了摇手指：“你懂个屁。”
……
一顿饭在众人说说笑笑中也算是结束了。
大概的敲定好了白一云带着孩子去地上旅行的计划和时间。
樊易天决定顺手把他们带上去，他们要走的时候，他好人做到底，再把他们一起送回来。
蒙拽了拽李铭途的袖子。
李铭途回过头，弯下腰，将耳朵凑近了些：“怎么了师父？”
一般蒙这么表达的时候，都是想说悄悄话的意思。
“答应一起去吃灌汤包，还算数吗？”
女孩温软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和脸庞，李铭途不由得有些脸红。
愣了两秒，他轻笑一声：“当然，我答应师父的话永远算数。”
“好。”
蒙愣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嘴角似乎上扬起来了。
蒙抬起手给樊易天发信息。
【蒙：！
樊易天：？
蒙：。
樊易天：如果您期待着我和你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，只凭借标点符号就能读懂您意思的地步，那恐怕您在痴心妄想，再过一千万年也不可能。
蒙：！
樊易天：难以置信，这个符号我竟然能猜透是什么意思。
蒙：灌汤包……
樊易天：好吃。
蒙：我不是问你这个，我是想问你地下城里哪里有灌汤包店？
樊易天：社会冷知识，我并不在地下城居住，甚至一年不来一次。
蒙：这么说就是你也不知道咯？
樊易天：是的，如果你想借此机会损我一句，然后把那个从我这里盗走的表情包再发一遍，我的评价是……
樊易天：（爬）】
聊天就此结束。
被扼杀在萌芽中了……
蒙愣了一下，手指还僵在表情包页面上。
就算还没到心有灵犀也快了。
蒙嘴角一抽，还是照常把那个表情包给他发了过去。
将手机收了起来，蒙转头看向李铭途，轻轻挠了挠鼻子：“呃……向导没用了。”
“您和樊团长真的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吗？”
李铭途凑近了些。
蒙老实的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您老是给他发消息呢？”
“我怎么记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遍了？”
“我总觉得您在唬我。”
李铭途的表情很是认真。
“并没有……”
蒙眉头抽了抽。
不祥的预感……
“某种程度上来讲，他也可以算是我的师父。”
蒙思索片刻，认真道。
樊易天对她进行的第一个教育就是差点把她打死，告诉了她生死的区别，至少在蒙眼中，这也算是一课。
“唉……”
看着自己呆呆萌萌的师父，李铭途最终还是没有接着问下去。
师父这样也挺可爱的。
他拿出手机：“我还是看看缺德地图吧。”
“缺德地图？”
蒙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，凑过去看了一眼：“不是高……”
“欸，就是缺德。”
李铭途认真的说着，将手机放在蒙的手中：“跟着导航走，师父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了。”
蒙不理解，她点了点头，接过手机。
怎么会叫缺德呢？
……
“前方直行。”
蒙抬起头看了看面前封死的墙，额角青筋暴跳。
她明白了，果然人类的形容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。
“对吧，现在您了解了。”
李铭途耸了耸肩：“走吧……估计是在下一层。”
“这东西没有高低的分辨吗？”
“嗯，大概吧……”
李铭途叹了口气：“走吧师父。”
说起来，果然漂亮的女孩子肚子里都有一个异次元的胃吧？
蒙刚才吃了那么多……现在肚子却丝毫不见起伏。
呃……
李铭途不理解。
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。
他倒是没吃多少。
“说起来，刚刚的聚会你没吃多少。”
蒙似乎想起了什么，轻声问道：“不合口味？”
“没，只是期待着一会要和师父一起去吃东西，心里期待着，留着肚子。”
李铭途摇了摇头，笑着说道。
温热的感觉又涌上来了。
蒙拍了拍脸蛋：“我还以为是不合口味，你一直都没怎么动筷。”
李铭途笑了笑。
他确实不太能吃辣，主要是蒙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菜的口味，摆在面前的大都是麻辣口味的菜系，李铭途接受无能。
真是越来越好奇师父到底是哪里的人了。
不过师父总说她不想提起，那自己便不问。
总有一天，师父会想告诉自己的。
李铭途心情好了些，走在蒙身边，低声哼起歌。
“这是什么歌？”
“一番宝物。”
李铭途笑了笑：“小时候看的一个动漫里面的背景音乐。”
“动漫？”
蒙挑了挑眉，背景音乐她懂是什么意思，但是动漫她确实不太理解。
嗯……
“就是……彩色的画面，具体的我也不太好描述。”
李铭途打开手机，简单的搜索了一下，将照片摆在蒙的面前：“就是这样，算是一种娱乐吧，反正以前我挺喜欢看的，后来长大了没时间看……我已经好久没看过了。”
“嗯……挺新奇的。”
蒙看着手机上的照片，摩挲着下巴：“怎么感觉，这些人都长一个样？”
“一，二……十二个人？十二个兄弟姐妹吗？”
“不是啦，是因为是同一个画师的关系。”
李铭途耸了耸肩：“画风都差不多，所以这些人的脸型和五官的位置基本都大差不差。”
“画师……”
蒙眨了眨眼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很好，其实她还是不懂。
但是李铭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，这东西只能算是他的一种喜好，不能算是痴迷，他也解释不清楚。
“走吧走吧……”
李铭途叹了口气：“去吃灌汤包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