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拍着惊堂木质问,“大胆刁民,你给客人下毒,认罪不认罪?”
那小伙计大概真的是吓坏了,颤颤巍巍的摇头,“草民没有!”
陆允直接下令,“来人,上拶刑,人证物证确凿,你还想抵赖?本官今日必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”
衙役带着刑具上来,那小伙计十根手指被插入竹棍中间。
甚至没有准备的阶段,衙役直接拉着刑具左右两侧的绳子将这竹棍收紧。
小伙计疼的身体都蜷缩起来。
苏卿卿坐在那里,依旧盯着手里的账本。
那小伙计熬不住这份疼,也不知道是被疼逼出了勇气还是怎么,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,“大人秉公执法,在小人被带来之前,大人也用这样的刑法审讯过我们少东家吗?”
陆允怒斥,“季长明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,如何使用刑具,而你,端茶的人是你,你才是最有可能接近凶手的人!”
这小伙计疼的全身缩成一个球,“对,我就是最接近凶手的人,是我们少东家让我下的毒!”
他一声惨叫,让外面围观的百姓轰的炸了锅。
陆允难以置信的着这小伙计,又去季长明夫妇。
这怎么回事?
我都把人带到你们跟前了,你们竟然没有把人威慑住?
小伙计仿佛真的快要吓死了,他疼的嗷嗷的叫,根本没有给季家夫妇和陆允说话的余地,噼里啪啦的喊,“是我家少东家给了我药包让我倒在茶水里毒死那个和他抢女人的人。
少东家手里有我的卖身契,我妹妹也在他跟前伺候,大人明察,小人不敢不从啊,我要是不从,我们少东家一定会像打死我们上一个掌柜的那样打死我的。”
轰!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这小伙计的话就像是一捆黑火药,直接炸了外面的议论声。
陆允目瞪口呆坐在那里,一时间竟然生出一种跳下去捂住他的嘴的冲动。
给这小伙计实施拶刑的衙役也不禁住手。
小伙计得以喘息,整个人瘫在地上,汗珠子顺着额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,他大口的喘着气,“大人明察,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。”
陆允瞪着他,“胡言乱语,你不过就是春香坊的一个小伙计,又不是季家的家奴,哪来的卖身契。”
小伙计就道:“对啊,我不过是个小伙计又不是家奴,我们少东家为什么要给我做个卖身契,大人为什么问我,难道不应该问少东家或者季老爷么!
我一个小伙计打工仔,出来做事就为了挣个钱养家糊口,你们逼我签了卖身契是为什么?
还有我妹妹,我妹妹才十三,她都许了人家了,就等着及笄之后过门呢,为什么少东家说抢就把人抢了,抢走了也不善待我妹妹,我妹妹哪一天身上不是带着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