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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青雾想让贺睢沉能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想的安稳睡上一觉。
可惜事不如愿,凌晨五点不到,就有保镖电话打来,是贺语柳请的权威专家赶来了,让他起身去医院一趟。
顾青雾原本就是浅眠,趁着贺睢沉在浴室里洗漱,她主动替他拿出干净的西装衬衫,搭配好袖扣,都放在旁边,自己倒是松松垮垮披着浴袍,乌浓的长发许些散乱,衬着脸蛋白皙肌肤。
贺睢沉穿戴整齐后,抬手抱她的腰肢,低头给了一个吻。
是她来纽约的数个小时后,第一次吻她,熟悉的气息很温热:“贺家现在不方便外人在场,你在酒店乖乖等我。”
顾青雾理解他,也不想因为顾姓,跑到医院去给他添麻烦。
一连半个月。
贺语柳都把心思放在贺云渐身上,请了好几批专家过来商讨疗养方案,她想尽快让贺云渐身体康复如从前,想把他接回贺家,而不是留在纽约慢慢静养。
贺睢沉很忙,除了公司的紧急事务要他分出时间处理外,又整天都在医院陪护兄长。
他只能深夜凌晨才回到酒店,那时不管多晚,顾青雾都会等他,提前热好一桌子的菜肴,撒娇哄着,也要贺睢沉能陪自己吃上几口,等歇下后,不到四点,就发现贺睢沉起来到书房去办公了。
贺语柳想让贺睢沉交权,这个消息,还是从喻思情口中听来的。
早餐七点时分的酒店餐厅里,住客不多,顾青雾住了半个月,对酒店已经很熟悉,点了份早餐,便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吞吞吃着。
一边,不忘记回复骆原的消息,剧组导演那边见她请假这么久都没回来,已经明里暗里催了两次。
骆原是怕顾青雾会把导演得罪很了,从此在电影圈名声一落千丈,接不到好的剧本。
——“姑奶奶,你还要在纽约待多久?”
顾青雾咬了口玉米,想着怎么回复,才不会气死自家经纪人。
这时喻思情端着一份早餐走近,声音含着浅浅笑音:“我可以坐这里吗?”
她抬头看前面,顿了瞬,点点头:“请坐。”
喻思情这半个月也入住这家酒店没走,自然也没能见上贺云渐。不过她状态比一开始好很多,放下手头上的工作,每天都在花时间来专心陪伴孩子。
喻思情喝了口温凉水,主动搭话:“你知道贺语柳想让贺睢沉交权吗?”
顾青雾精致的脸蛋表情不变,低垂下眼睫说:“这是贺家自己的事。”
撇开跟贺家男人的感情关系,她和喻思情都不算是贺家的人,插手太多,未必是件好事。
“你别误会……”喻思情有些自嘲的说:“我没有想跟你打探什么内情,是贺语柳派了律师找我谈过话,我从律师那边套话得知的。”
见顾青雾重新看过来,也丝毫不准备隐瞒:“我手上有贺云渐的全部财产,贺语柳想扶持他重新上位,就得先把股权从我手中要走,而我不会轻易交出来的,这个是我见他的唯一筹码了。”
喻思情说这些,是有示好的成分在里头。
她跟顾青雾都是不被贺家长辈接纳的女人,说同命相连也有那么一两分意思。
权衡利益之下,喻思情不想跟顾青雾做敌人,才会主动亮出底牌,话顿几秒,亲和的语气又透着些真情实意说:“我是站在贺睢沉这边阵营的,顾小姐可能有所不知……那七年里,都是多亏了贺睢沉愿意接手贺家,否则的话,贺语柳上哪找个极具经商天分的人来管理企业?”
顾青雾对贺睢沉的七年是一概不知,她心底有根刺,拔了还是会痛,故意避而不谈的。
如今听到喻思情声音低浅,缓缓地说来:“我初次见贺睢沉和他姑姑接触,就觉得很奇怪……明明也是至亲,却隔着一层疏离感,客气的像个外人。”
后来时间很久了。
她才陆陆续续从秘书那边了解到,贺睢沉的待遇不如兄长,是被家族视为弃棋的那个,自幼就送出贺家老宅养了。
这也导致他养出了冷情冷性的性格,与贺语柳不亲厚。两人关系是直到一年前,医生折断贺云渐再无醒来的可能性,贺语柳才开始对这个小侄子亲厚起来。
想来也可笑至极,喻思情扯了扯冰凉的唇角,用了四十分钟,将贺睢沉在国外的七年所有事,像讲故事一般,都讲给了顾青雾听。
最后,她拿出手机见时间不早,孩子也该醒来了,起身离开前。
喻思情略停顿,眼底浮出泪光,对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顾青雾说:“贺家这两个兄弟都是天生有本事让女人心疼的……祝你跟贺睢沉能幸福,别在重蹈覆辙我的结局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莫慌,婳婳写的是小甜文,这段主线剧情会走的很快——很快就到贺大佬追妻日常了。
晚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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