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愣了一瞬,愤怒便充斥了她的全身。
她不假思索地抬手,一巴掌重重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挥去。
还未到近前,手腕已被人快速箍住,“顾璟舟”往她脖颈上凑了凑,闷声道:
“逗你的,诗诗只能属于我一人,将你分给旁人,我怎么舍得,更何况——”
顿了顿,他的声音在她锁骨处溅起一圈圈酥麻,语气阴沉沉的:
“还是他那样的人。”
可即便他这样说了,柳云诗还是心中着恼。
“顾璟舟”怎么能在他们的新婚之夜,在与她极尽亲昵之后,说出这样的玩笑。
若非他后面解释,听他的语气,她还以为他是认真的。
她越想心中越委屈,加之今日突然眼盲带来的惴惴不安一并,没忍住,眼泪扑簌簌往下落。
怀抱着他的男人身子一僵,轻叹一声,凑过来吻上她的眼角,将她的眼泪吮干。
岂料她的眼泪越流越多,就像是决堤了一般往出涌。
她感觉“顾璟舟”的唇将她眼角的泪顺着吻掉,然后缓慢游移到她的唇上,轻轻含住了她软嫩的唇。
堵住她隐隐的委屈啜泣。
“不哭了,诗诗,是我不好,我只是——”
他的话淹没在唇齿间,最后一句没说完。
他只是在听见她对“顾璟舟”说与他再无干系的时候,气疯了,才没忍住吓唬她。
季辞蹙了蹙眉,略带歉意地吻她,放低了姿态,极尽温柔和讨好。
渐渐地,柳云诗的哭声被忍不住的小声呜咽所取代。
她的眼尾依然泛红,却不再是哭的。
察觉到她的身子一下下发软往水里沉,季辞眸中闪过一抹兴意。
“方才我刚认真洗过,看来又白洗了。”
柳云诗下意识僵住了身子,“你……”
才说了一个字,季辞忽然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唇,小声在她耳畔问:
“诗诗还记得,我们在温泉那日么?”
柳云诗原本刚要挣扎,闻言呼吸一滞,面颊几乎红透了。
她记得那是第二日晨起后。
那次之后她的腹部被池边的棱角膈得好几日都隐隐泛疼。
她攀着“顾璟舟”的肩,下意识就说:
“不、不记得了。”
刚说完,男人轻笑一声,似乎极为满意她的回答,笑道:
“那让夫君带诗诗再重温一下如何?”
“不、不要!”
柳云诗吓得花容失色,“不要背……”
还未说完,又听见男人问,“不背对着,那面对面拥吻如何?”
他噙住她的耳珠,吞吐含弄,嗓音沙哑,带着不易察觉地阴戾笑意:
“我与他,你更满意谁?”
柳云诗张了张嘴,两个破碎的音从喉咙里溢出,“南砚……”
话音刚落,男人抚了抚她的发顶,笑意深长:“好诗诗。”
第70章
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