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同伴大笑着道:“这次赌闱姓我买的全是你,文弟你帮愚兄赚了一笔,不不,不对,以后就是文老爷了。小民见过?文老爷。”同伴笑着作揖打躬。
文凤清笑着拍了下年轻人,“少打趣我。”然后问看?榜回来?的随从,“瞧见焦公子了吗?”
“瞧见了,第二名亚元。”
文凤清惊喜道:“太好了,解元和亚元都被我们棠州夺得,咱们也是给棠州长脸了。可惜焦兄病了今日不在,否则我真要与他好好喝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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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凤清回到齐州城中的文宅时,报喜的差役已经?离开,门前还围着不少前来?道喜的人,人人手里都是红包。文老爷笑得合不拢嘴,瞧见儿子,拉着儿子见去前来?恭贺的亲朋,让儿子给自己长脸,好好显耀一番。
待众人都散去后,文老爷乐呵呵地拍着儿子的背道:“之前还和为?父闹,现在知道解元名声好处了吧?你就是太年少,为?父给你说,清高没啥实用,解元是解元,举人是举人,走到哪里解元都高举人一头。别说将来?会试,就是殿试,陛下瞧你曾经?解元之名,殿试时候也会将你名次朝前面提一提,这是一辈子受用的好处。”
文凤清斜自己父亲一眼,“孩儿自然知晓解元之名的可贵,但是孩儿靠自己才?学考来?才?可贵,靠旁门左道得来?的,不是荣耀,是耻辱。”
“现在你觉得耻辱?”
文凤清闻言惊愕地望着自己的父亲,立即变了脸,质问:“你真去贿赂主考官?”
文老爷也愣住,半晌后反问:“为?父给你的关节字眼你没用?”
“孩儿以为?你听劝作罢了,自然没用!”文凤清怒道,“爹,你怎么这么糊涂!孩儿给你说了多少遍了,你是要害孩儿吗?你是要毁了孩儿前途!”
文老爷此时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忽然又猛地站起来?安慰儿子:“无妨,无妨,主考官既然收了银子,想来?是默认此事。而且你没用关节字眼,他也没有帮咱们的忙,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?。为?父就当那几?千两?银子买个平安。”
即便如此,文凤清还是心?中膈应,他靠自己考来?的解元,干干净净,问心?无愧,现在却被父亲贿赂的这个行为?玷-污。
他冲父亲发火:“孩儿劝过?你多次,别行这种?事,你为?何还要去做!今科主考官是什么人你不是提前不知,你为?什么非要认为?他会受贿舞弊?爹,或许你在生意上见多了唯利是图之人,甚至见惯了贪官污吏。但是孩儿告诉你,这世上不是人人如此!”
文老爷此时心?中有愧,声音也没了底气,见儿子恼恨,继续劝道:“没事,你没用关节字眼,这事大概是就这么过?去了,俞大人也不会多此一举。就算俞大人真的要查,那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,就是查到了,也没有确凿证据。别担心?,没事,为?父想办法?。”
文凤清满眼痛心?地看?着自己父亲,“爹,你迟早会毁了孩儿。”说完失望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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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俞慎言出了贡院就让柴头儿去查焦耘此人,当日便有了消息。
柴头儿禀道:“此人是棠州敖县人,少有才?名,十四岁便考中秀才?,还是棠州府小三元。此人家境富裕,但并非大富之家,绝不是能随随便便拿出四千两?银子的人。”
四千两?的确不是小数目,能够拿出这么多银票贿赂只?为?博得一个解元的名声,除非是富商巨贾,四千两?对他们来?说不算什么,否则完全不值得。
俞慎言正琢磨思量,柴头儿又道:“不过?今科的解元文凤清倒是出身富贾,父祖两?辈都是盐商,做海盐生意。还有今科其他的几?名才?子卑职也查